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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浑身打个哆嗦，说道：“鬼影是这个整容失败的姑娘，和夏扬州是一个人？不对啊，夏扬州是半个月前死的，这个新闻是前年的，相差好几年呢。难道......”
说道这里，我就联想到了刘爸爸死了两天，还生龙活虎地出现在医院里。王锦嫦也想到了，开口说道：“杨千帆交的女朋友，是一个死了一年的尸体？”
“我靠，这也太吓人了。”
我觉得这事儿不可思议，再向庄飞鱼咨询，问夏扬州去韩国之前和回韩国之后有没有什么变化。
庄飞鱼说变化倒是不大，只是性子变好了一些，以前三观不正，好吃懒做，因为长得不好看而自卑又自大，其实长得很不错了，只不过是清秀方向，而非艳丽方向。
回国后渐渐地贤良淑德了。莫非整容顺带着把性格给整了。
我问王锦嫦，要不要把夏扬州已经死去一年多的事实，告诉杨千帆。
王锦嫦说：“算了吧，这哪是什么事实，都是我们自己的推论。照片上都没显示完整的五官，只有个下巴，太片面了。”
我也不敢说确认的推论是正确的。
应该说是毫无根据。因为曝光原因导致的灵异照片，也不算少。我看到那个坐在阳台上哭泣的姑娘，可能真是是一个姑娘。
但是按照这个思路推下去，夏扬州整容失败后，肉体虽然死了，但是精神没死，魂魄还在，跟刘爸爸一样，还以为自己活着，自己只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关又回来了。回想前半生的蹉跎岁月，和现在当人尽可夫的小姐的堕落人生，不禁向往要学杜十娘，找个待自己好的人从良。
魂魄带着完成面部整容的尸体回国，发现杨千帆这些年一直对自己痴心不改，钢架容易感动，回来打算洗尽铅华，柴米油盐酱醋茶。正准备过好日子时，却得知感染了艾滋病，权衡之下不愿意拉杨千帆下水，就跑到夜店去祸害他人。没料到祸害的是杨千帆的亲舅。
在多重打击之下，夏扬州才意识到自己去年早已经死了，吓得魂飞魄散，从楼上摔下来。这次死透了，死去之后的怨念还留在中心医院，不住的哭泣，却不经意被我撞到。和刘爸爸相比，她魂魄的信念更加执着，肉体维持不死的时间更久。
而刘爸爸发生车祸后，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亡的事实，心里还念着家人，同样认为自己从生死之间走了一遭，从而开始愿意花时间陪伴家人。但是人到中年，生命的力量已经燃烧了一半，所以仅仅两天就重新被自己吓死了。
我给王锦嫦说了这些推论，她不置可否，无法证明我是对的，也不能指出我是错的。只不过对生命多了一些敬畏，多了一些思考。
不过我却再次响起小时候隔壁邻居老头的话：“我会再死一次。”
难道我那个时候见到的他，就已经是一个死人？
两人花了两个多小时在求证这些虚无的东西，最终也没什么个好结果，室友窝在他的书桌前看电影，但是明显没看进去。
转眼又到了周一，我再去陪欧阳坐门诊。小儿抽动症的患者更多了。
一下午欧阳忙得口干舌燥，有不少外地来的病人抱怨说等了三个小时，医生才跟自己说三分钟。我想说要是医生跟病人说十分钟，那你要等十个小时。欧阳凭着丰富的经验，三分钟足够进行初步的诊断，还要花那么多的时间进行精神抚慰么？当然了，这样不能怪病人，看病难，医生忙，医疗资源分配不均，是眼前还解决不了的问题，但是把怒火都发泄到医生身上，是不公平的。
最后一个病人是一个老人，说自己身体虽然差，但是睡眠质量还是挺好。但是近段头痛得厉，像是有很多根针在脑袋里扎。
欧阳问是不是发生的什么事。老人眼泪就快出来了，说自己儿子因为失恋了跳楼自杀，人虽然抢救回来了，但是成了一个植物人，躺了三个多月都没醒。
我隐隐不安，看到他病例上写着杨建国，实在忍不住问道：“您儿子叫杨千帆？”
“你认识？”
我强笑到：“以前认识。”
门诊结束后，我掏出手机给杨千帆打电话，说：“你知不知道你......”
“啥？”
我准备说“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死了”，但想到植物人不代表脑死亡，于是改口说：“你知不知道你爸爸还在担心你？树欲静而风不止，子欲养而亲不待，是最大的悲剧。回去多看看你爸爸吧。” 。♂丝♂路♂文♂学♂网*♂www.su♂ns♂il♂u.c♂om